2018年5月11日星期五

从奴隶到公民(第一部分)——非洲裔美国人争取平等权利的历史(6)

3、塞尔马至蒙特格马利游行

3.1.事件背景
3.1.1 冲破禁令——公民不服从

时间进入到20世纪,阿拉巴马州议会修改了宪法,致使绝大多数黑人和很多贫穷的白人的选举权被剥夺,该宪法规定:获得选民资格必须缴纳选举税并通过文化测试和州宪法综合考试。这项主观性条款在法律上的生效和应用使得大多数黑人无缘政治。塞尔马是该州达拉斯县(相当于中国的地级市)的主要城镇和票仓,而达拉斯县又是“阿拉巴马黑人带(以黑人为多数人口的地带)”的一部分。1961年,达拉斯的人口中,57%是黑人,但是15000名符合选举年龄的黑人中,只有130人登记为选民。当时,达拉斯县超过80%的黑人处于贫困线以下,以佃农、农民、家佣、清洁工和日薪苦力为主,但也有一些人是教师和企业主。而文化考试的主观性将受过教育的黑人也拒之于选举之外,甚至无法登记成为选民。在塞尔马当地仅有唯一一个白人组织支持黑人的选举权运动,这个组织名为“圣埃德蒙社区”,这是一个天主教会下的组织,致力于消除贫困与促进民权。该组织也是塞尔马(或许也是全部的“深南”地区)唯一一个公开吸纳黑人入教的白人天主教会。
一个名为"达拉斯郡选民团"(DCVL)的当地民权组织自1950年代末到1960年代初一直致力于帮助黑人登记成为选民。该组织的领导人中有一位叫阿美利亚·波因顿,她与丈夫和儿子一家人都是该组织的核心成员。但是他们不仅遭到了来自州和当地官府的阻挠,更有来自“白人公民委员会”和3K党的骚扰。1960年,县办公室设定很有限的登记选民的时间段,并以辞退开除强行驱离租住的房屋以及对黑人企业主进行经济抵制为手段威胁敢于登记选民的人,更以暴力威胁试图登记选民的黑人。有32名教师一起到县法院申请登记选民,但是他们悉数被全部由白人担当校董的董事会开除。1963年初,学生非暴力联盟委员会(SNCC)的组织者伯纳德拉法叶与另一位同伴应DCVL之邀到塞尔马,与他们一起策划新一轮的黑人选民登记动员活动。当年6月,伯纳德拉法叶遭到当地3K党成员的殴打报复,险些致死,他们试图以暴力阻止这项活动的展开。伯纳德拉法叶返回学校,SNCC的另外两名组织者,在被捕被殴打和死亡威胁面前,毅然去了塞尔马继续拉法叶的工作。
1963年9月15日,当地白人至上主义者(后调查为五名3K党成员)在阿拉巴马州伯明翰市的一家浸会教会门口制造了骇人听闻的针对SCLC领导的伯明翰黑人平权运动参与者的炸弹恐怖袭击,导致4名女孩被炸死25人受伤。

我稍微介绍一下这一事件的背景——伯明翰运动:这是马丁路德金领导的运动,旨在打破种族隔离法律。运动从约1962年开始,由于参加的人不多,SCLC的负责人想到一个主意,就是招募大中小学生,每批五十人上街游行,一直持续下去,直到1963年。1963年华盛顿25万人大游行,使得肯尼迪总统最终接受了黑人领袖提出的多数要求,主要是平等的权利的要求,就是后来的公民权利法案。然而大游行过去不到一个月,就发生了白人至上主义者的恐怖袭击(指前段所术的1963年9月15日炸死了四位小学生的炸弹恐怖袭击)。这场袭击后,一位白人律师以“我们都有份”进行公开演讲,为恐怖袭击者辩护。虽然FBI很快查出五名袭击者的姓名,他们均为3K党成员,但是直到2000年才对他们进行起诉,其中一名于1993年去世,两名被判一级谋杀罪与反人类罪判处终身监禁,他们申请过一次假释,被家属和亲友在听证会上立即否决,下一次可以提出假释的时间是2025年。
再回到塞尔马的历史:随后,学生组织SNCC在塞尔马发动了在当地午餐厅静坐活动表示抗议,他们遭受到人身攻击和逮捕,被捕者在两周之内高达300多人,包括SNCC主席刘易斯。
由于时间及幅面有限,不能详细叙说所有内容,在这里简述一下:自1954年NAACP打赢了布朗案的官司,虽然没有出现NAACP预期的全国性针对种族歧视的诉讼案件。而1955年蒙特格马利的“公交罢乘”运动开始,虽然出现了许多全国知名的民权运动领袖,但各种抗争仍然是基于当地的,其模式是全国性知名组织与各地组织共同发起当地的抗争运动。这些都未能推动黑人民权运动获得进展。促使黑人民权合法化的是1960年起的自由乘车运动(包括各种打破种族隔离的活动)由SNCC与各大学的学生发起,同年,SCLC在伯明翰与当地组织发起伯明翰运动(这是导致1964年公民权利法案获得通过的主要促进力量之一)。SNCC在塞尔马与DCVL主导的选民登记运动等等都是这样的例子,而律师组织则在全国各地均有本地分支,为这些运动中的被捕者提供法律援助。而早在1954年,美国北方的黑人穆斯林组织发起的黑人革命也是与全国各地的地方组织一起发起各种行动等。这只是很少的几个例子,还有大量的有影响力的组织。各组织都有自己的独特的战略目标(或曰使命),但是各组织之间可以在其不同使命的重合处共同发起群众性的行动,在此不详细叙述了。
不过,这样的模式在中国从未有过。中国最大的一次运动——八九学运,是临时偶发事件导致的,不是策划出来的,更没有一个全国性的组织与当地组织合作的事情。虽然整个规模很大,但今天可能有人以为“学生领袖”就是具有全国性的指挥能力的人,实际上这只是一个名称而已。当年完全是自发的,事先没有准备,中途也有很多人退出,各学校的自治会之间没有隶属关系,只是为了保持规模而有相互通话或见面商定协调行动。各校学生领袖也只是召集人,对任何学生没有指挥权,更无招募人员之说。我在介绍他们的历史的时候也是希望各位看一下别人的一些事前策划的动作,很多是我们从未想过的。而更重要的是:他们赞同的价值也是很多自由主义白人赞同的,所以,他们有广泛的支持,而中国人的观念几乎没有国际支持。我这样说可能让一些人惊讶,其实我们给国际社会的除了自由民主法治等口号和一些人权案件的呼吁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有的都是与我们的口号不相符的行动与立场,例如爱国主义民族主义粉川仇穆仇自由主义白左信仰歧视民族仇恨…
1964年民权法案获得通过以后,SCLC和SNCC领导人多次组织当地黑人到法院申请选举权资格,但不仅遭到当地政府打压,而且当地法院还出台临时禁令,禁止塞尔马三人以上的聚集,禁止与全国性的民权运动组织与领导人接触,DCVL主席希望邀请马丁路德金牧师和SCLS组织的其他人加入他们的行动计划,但是在禁令之下遭到该组织的拒绝。最后,塞尔马八勇士(包括DCVL主席在内)以个人名义提出邀请,1964年底 SCLC正式接受邀请,并派驻两名领导人全职入驻塞尔马。1965年1月包括马丁路德金在内的很多著名的民权运动领袖聚集到塞尔马,开始在塞尔马当地和整个达拉斯地区进行抗议活动。1月2日,趁当地白人强硬派领导人克拉克不在塞尔马之际,马丁路德金违反不准集会的禁令,在布朗福音A.M.E.基督教堂发表演讲,开启了塞尔马与周边地区的选民登记动员活动,马丁路德金则离开塞尔马去各地为塞尔马选民登记运动筹款。
1月18日,马丁路德金回到塞尔马,他们开始了第一次的“自由日”运动,聚集了大量人群要求登记选民。1月22日,DCVL主席(也是一名黑人教师)终于说服了他的同事们加入到选举权运动中,聚集一起去法院申请登记选民。但是,在法院门口他们遭到了暴力驱散,他们又聚集起来,又被殴打驱散,一共进行了三次聚集,均被暴力驱散,最后他们游行示威,受到整个城镇黑人的英雄般的迎接。接下来一周开始了大抓捕,225人在法院门口被捕,他们的案子由NACCP的法律辩护基金聘请律师进行辩护,1月25日,联邦地区法庭判令当地政府败诉,要求政府必须允许至少100人在县法院门口等待登记选民而不允许逮捕任何人,马丁路德金当时即带领大批黑人去县法院登记选民,但县警察局长克拉克逮捕了所有排队在100名以外的人。当时克拉克扭住一名女护士的手臂,她是1963年就加入塞尔马运动的老活动人士。她一脚踢倒克拉克在地,即时被四名克拉克的助手用警棍围殴。许多人当时极其愤怒。当警察带走她时,许多人要上前阻止,被金博士命令退后,让警察带走了这名护士。金的助手对聚集的群众说,对她违反非暴力原则表示遗憾,因为这样会使媒体不会关注登记选民问题。纽约时报刊登了警察围殴女护士的照片,女护士与克拉克的故事成为了媒体焦点。女护士对媒体表示如果重新选择,她一定还会这样做,面对警察的残酷对待,她不会有其他的选择。
在这里,我们可以再次审视一下:1.在89学运中,我们没有具体的法律目标,而法律目标才是能够保护个人权利的。89提出的要求只是针对当时的中共政府的表态以及要求不得秋后算账而没有建设性的,如游行示威合法化的目标;2.非暴力原则和公民不服从原则,3.X倡导的暴力革命原则。
在1963年,六大领袖组织华盛顿大游行之前,X说,这场华盛顿游行应该叫华盛顿放屁。如果我们遇到53岁女护士被反扭手臂后的自卫以及被众警察围殴带走,我们所有人都会忘记自己的使命,每个人都会现场阻拦警察和现场声援呼吁,而SCLC的反应是否令我们惊讶?有人会说,他们与我们今天不同,因为联邦政府是坚持与支持人权的政府。实际上,南方黑人面对的和反对的不是联邦政府而是坚持种族歧视和种族迫害的州政府,州相当于他们的国,而联邦政府相当于国际社会。
这是美国纵向分权的状况,而我们心中除了大一统的等级制,对于分权,尤其是纵向分权,毫无概念。在纵向分权之下,一个人会面对两个政府,每个政府管理不同的事务,但是,州政府才是公民个人生活天天面对的政府,联邦政府显得比较遥远。如果我们将对立的双方确立,就会发现他们当年与我们今天所处的处境是一样的。我们所面对的中国政府相当于州政府,它是打压人权的,我们所面对的国际环境是支持人权的,它相当于联合国。中国政府一向是承认了国际人权法的高级法地位,但国内法与国内的做法均违背国际法准则。而中国政府的残酷性和当年州政府也是一样的,这就是我介绍塞尔马至蒙特格马利游行的原因。

3.1.2 金博士按计划入狱
再说马丁路德金在布朗福音A.M.E.教堂发表演讲后离开了塞尔马去外面筹集资金的同时,他与约翰逊总统通过数次电话,1月15日,两人决定以塞尔马为基地,推动黑人公民平等选举权的法案通过。在随后的1月18日的“自由日”当SCLC与SNCC组织大量人群去法院登记选民时,政府人员采取策略性应对方式,克拉克阻止黑人选民进入县法院,但是警察表现得同情示威者,没有逮捕或殴打来众。然而期间,金博士被国家州权党的一名领导人撞翻在地,被美国纳粹党的领导人扬言说要来塞尔马“把金赶出塞尔马城”,舆论大哗,克拉克逮捕了这两人。
在金遭受攻击被报道之后,北方的黑人民族主义领袖马尔孔姆·X(这是前面介绍的第九位黑人领袖)用公开电报形式向威胁把金赶出城的美国纳粹党领袖喊话:“如果你针对我们黑人的民族复仇主义在阿拉巴马变成实际的人身攻击,……,你和你的3K朋友们将会遭遇到我们的人,我们这些相信以自卫来捍卫自己权利的人,的最大程度的人身攻击作为报复,我们将不惜一切手段。”
这时金博士正在为制造塞尔马运动的公众影响力而策划一个入狱行动。2月1日,他与另一名同事在开车时故意违反警察的交通指令,最终如他设想的一样,他与这名同事被捕,关押在这名温和派白人警察管理的监狱。两人均拒绝保释。
同一天,他领导的宗教领袖组织SCLC与学生组织SNCC(这是前述第十位黑人领袖担任主席的组织)向外传播消息,并发起了达拉斯邻县佩里县的大规模抗议,700名学生与市民被捕;同一天,纽约、芝加哥等地发生为声援塞尔马运动的占领联邦大楼的静坐抗议;同一天,在美国北部和西部学生组织SNCC的成员也组织了抗议;同一天,塔克基学院(这是前面介绍中的第二位黑人领袖所建立的历史上第一所黑人的大学)学生因与SNCC合作搞公民抗命以声援塞尔马运动而被捕;同一天,更有声援者在白宫外围坐直到夜晚。
X在塔克基学院向3千名学生发表演讲,这时两名为塞尔马选民登记运动全职工作的SNCC成员在场。他们邀请X到塞尔马,为他们计划中的2月4日早上开始的抗议活动作项目启动演讲,地点是一个月前金博士启动塞尔马选民运动演讲的地方,布朗福音A.M.E.教堂。但是当X抵达后,宗教领袖组织SCLC的成员希望阻止X作演讲。X向他们表示自己无意破坏他们的工作。在演讲中,X警告抗议者小心“居家奴隶”(这是一个历史词汇,指在奴隶制合法的时代承担家佣工作的黑奴,他们地位比田里干重活的“田间奴隶”高。在当时,部分地位较高的黑人支持白人地位优越于黑人的社会状态,因此遭到讥讽),X说,这些人是黑人获得自由的障碍。金认为这是X对他本人的攻击。X对金太太说,他是希望警告白人万一金博士在塞尔马失败的话,他们将会遇到怎样的“另一个人”,而且他告诉金太太,自己将在月底在阿拉巴马招募他的“非洲裔团结组织”的人,但是两周后,他遭遇了暗杀。
2月4日,林登·约翰逊总统首次公开发表声明,表示支持塞尔马运动(是否感觉到类似今天国际社会,如联合国,支持中国团体或个人为个人权利而付出的牺牲?)在同一天中午,托马斯法官在司法部的催促下发布法官令,命塞尔马在每一个选民登记日必须接受至少100名申请人的申请,且所有申请必须在第二个月之内完成登记程序。这时,一位SCLC成员安德鲁·杨,担心X的到来会导致暴力活动因而宣布暂停示威活动。但是,金博士的助手要求人们继续在选民登记办公室外排队申请,而金博士从监狱里打来电话给杨,告知示威活动应当继续。
2月5日,金与他的同事缴纳了保金出狱。2月6日,白宫宣布将敦促国会在本届国会上批准选举权法案通过,并将派副总统与司法部长在下周与金会面。2月9日,金到华盛顿,分别与司法部长、副总统会面,并与总统约翰逊和白宫助理进行了7分钟的简短会谈。之后,金报告说,总统将“很快”发布消息。
3.1.3 佩里县暴力镇压与游行计划的产生
整个二月,金、SCLC成员和国会议员在塞尔马见过几次面。塞尔马的行动也在邻近的五个县获得了大规模的声援游行和其他示威活动,只有龙蒂斯县因为害怕Klan历史上的暴力与谋杀,声援塞尔马非暴力运动的参与者人数比较少,即使金博士3月1日亲自到那里也不能激励更多的参与者。
到1965年1月1日到2月7日,超过3000人被捕,但新登记上的选民不足100人,除此,成百上千的参与者在运动中受伤或者被雇主列入黑名单。DCLV活动人士越来越对于宗教领袖组织的抗议感到厌倦了,他们还是更期待关于选举的法官令在2月4日发布以后能够看到长期的改观。金博士领导的SCLC对达拉斯县的立即发生的选民登记数没有太大的兴趣,他们的首要关注点是制造一个公共事件并促使选举权法案成为白宫的首要工作。金的两位助理在二月的第二周在县法院门口的非暴力抗争的对峙中被捕,随后塞尔马的学生自己组织起来继续抗争。金说,要想使法案获得通过,我们需要通过龙蒂斯和其他县的大规模的声援抗议,因为塞尔马的人已经很疲劳了。到当月底,塞尔马15000名可登记的黑人中仅300人成功登记为选民,而白人有9500人(可以想见如果黑人都获得选举权,那么当地的政治必然发生巨变,以此看可以理解为什么虽有各种不同的平权运动的组织和领袖,但他们能够在具有极大分歧的情况下互相合作共同推进平权在法律上的实现)。
1965年2月18日,SCLC的负责人维维安(C.T. Vivian)到佩里县带领人们游行到马里昂法院,抗议一位SCLC成员的被捕。州府得到指令要把维维安当打击目标。阿拉巴马州部队正在法院等游行队伍的到来。示威者到达后,他们突然熄灭全部的路灯,冲进示威人群,对示威者进行攻击。其中一位活动人士及牧师吉米·李·杰克逊在遭州军队射击受重伤,2月25日因伤口感染去世。他是家中唯一有工作的人,他的去世使得他的家人,父母妻子与小孩顿时失去收入来源。这次的游行由于事先未联系媒体随行,整个事件尽管伤亡惨重,却没有任何图片可供报道。
2月28日杰克逊的教会举行了公开的悼念大会,会场上群情激奋,金的负责塞尔马选民登记运动的助理提出一个惊人的游行计划:通过高速公路从塞尔马游行87公里到蒙特格马利,与州长就杰克逊的死亡直接对话,要求州长表态是否命令了州部队关闭路灯并袭击示威者。他说,这样的策略是要将马里昂和塞尔马的人们的愤怒与痛苦聚集到非暴力目标上来,因为很多人异常激怒,希望以暴力方式进行报复。马丁·路德·金因为当天要回父亲的亚特兰大教会做演讲,他表示支持本次游行,但是让提议人代表他带领这次的游行行动。
但是SNCC对此次游行持有强烈的保留态度,尤其是当他们得知马丁·路德·金不会亲自到塞尔马参加这场游行而是委派这位提议的助理带队的时候。自1964年亚特兰大的民主党大会上因竞选代表资格问题,SCLC与SNCC之间的关系就开始趋于紧张,SNCC认为SCLC与美国建制派的密切关系(主要是指马丁路德金与包括总统在内的联邦政府之间的关系)损害了SNCC的草根民主运动的诉求,因此SNCC尽管一直为塞尔马的平等选举权运动作努力,却不愿意与SCLC共同发起这场游行。SNCC的主席刘易斯也是SCLC的董事会成员,他支持SCLC的提议,认为这样是有意义的,因此SNCC同意刘易斯以个人名义参加,作为象征性参与,SNCC只派后勤团队,如宽带电话线路和人权医疗委员会的急救小组,加入到这次游行中来。
对于这次游行计划,州长威利斯公开表示谴责,3月6日,即游行开始的前一天,他说这是对公共安全的威胁,他将不惜一切手段确保没有塞尔马至蒙特格马利游行,他指出,这样的游行将破坏交通秩序。州长授权高速公路阿拉巴马巡逻队负责人“使用一切必要手段阻止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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